长阳高家堰镇佑溪村许煌妹坚守道义的故事
面对接二连三的家庭变故,她坚强地站立,用羸弱的身躯为一家老小遮风挡雨;面对缠身的债务,她勤扒苦挣,付出男人般的体力和毅力拼命挣钱还钱;面对老弱病残的一家子,她不弃不离,用女性温情给凄风冷雨中的姚家编织着幸福。
15年,5000多个日夜,福建女子许煌妹孝老爱亲、坚守道义的故事在长阳高家堰镇佑溪村广为流传,乡亲们亲切地称她为“福建阿妹”。
为家人治病阿妹工地干起男人活
阿妹是福建省莆田市秀屿区东峤镇的一名孤儿。1999年春天,22岁的阿妹与同在莆田打工的佑溪村瓦匠姚金华相识相爱,步入婚姻殿堂。2004年,两人回长阳建起了新房。
新房刚刚建成毛坯,姚金华左脚脚踝浮肿、脚底溃烂,医生直言“这病治不好”。屋漏偏逢连阴雨,第二年冬,阿妹再遭打击。婆婆突然发病,和丈夫姚金华一样卧床不起,领养的女儿年幼又患有哮喘,生活的重担都压在阿妹肩上。
为了挣药费,她跑到沪渝高速建设工地扛钢板、拌砂浆。一天下来,能挣到40元工钱。阿妹说,那是她一辈子最难的时候,家中连米都供不上。阿妹不得已开始借钱,虽然不识字,但她对每一笔欠款都记得清清楚楚。
2007年5月,阿妹的婆婆能走路了,可姚金华却病入膏肓。阿妹再度把丈夫送进了医院,并决定变卖家中的毛坯房为丈夫治病。病榻上的姚金华得知后坚决反对,邻里也纷纷来劝阿妹,“需要钱,我们借给你。卖了房子,一家人住哪?”
数天后,所有的治疗措施已是徒劳,阿妹带着丈夫回到家。一天上午,阿妹把姚金华背到门前晒太阳。等到再来照看时,丈夫已没了气息。阿妹身无分文,只得向邻里借了2000元将其安葬。
把婆婆当亲娘阿妹再嫁要求“倒插门”
姚金华走后,留给阿妹的是家徒四壁,是一位患老年痴呆症的婆婆和年幼的养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阿妹却视如己出,生怕他们受委屈。2008年春,村里有人牵线,为阿妹张罗了一门亲事。婆婆听说后拉着她的手说:“你就是我的亲姑娘,我跟你一路。”阿妹想到“婆婆有时候头脑不清,双方三个老人在一起肯定过不好”,因此拿着男方给女儿的“打发”上门退婚。
虽然男方父母通情达理,劝说阿妹把婆婆“接来慢慢过”,但她毅然坚持放弃。
那一年,好几次有人上门说媒,阿妹都直截了当说明“佑溪村有家,有婆婆,男方必须‘倒插门’”。当年秋天,家住长阳土家族自治县龙舟坪镇王家棚村的残疾人周建国上门提亲,阿妹看在这人“挺有孝心”的份上同意了。
再婚后,阿妹和周建国每挣一笔钱就还一笔债,还生下一个女儿,虽然毫无积蓄,但日子有了盼头。2011年腊月,婆婆在厕所摔了一跤后受了冻,从此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都在床上。每次,阿妹都事先把薄膜铺好,然后把婆婆的粪便包起来倒掉,再擦洗干净。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婆婆撒手人寰。当时已接近半夜,阿妹赶紧四处张罗,找人买菜、请人帮工,一晚上没合眼,直至老人入土为安。
为亲人操碎心 照顾特困哥嫂不离弃
阿妹的前夫排行老幺,上有三个兄弟。老大是五保户,至今未婚;老二夫妇智力低下;老三外出打工,杳无音信。再婚后,阿妹不仅照顾婆婆,还主动承担起了照顾亡夫哥嫂的责任。
在2004年建房时,阿妹就主动分出两间给老大住,并且至今未曾拿过国家发放给老大的各类救助款。对于老二夫妇,阿妹逢年过节都会送去上好的饭菜,即使老二喜欢借酒闹事、要钱,她从不与之计较。
2014年正月初一,老二因饮酒过量去世。当时,老二的两个儿子没有回家过年,白事没人愿意帮忙。当村干部来到老二家中时,发现阿妹早已背来了自家过年用的肉、菜。
老二过世后,嫂子一人独居没人管、无人问。为了让嫂子一日三餐有着落,阿妹和老大商量,让其在做饭时多盛一碗,而自己就负责嫂子平时的吃穿用度。几个月来,阿妹三天两头去给嫂子洗头、换衣服,每次离开时,嫂子都会依依不舍,像孩子一样追出来。
如今,阿妹家中经过简单修缮,变得有模有样。大女儿在读五年级,小女儿上了学前班,丈夫一年能挣回1万多元。虽然阿妹还欠债7万多元,但村里人都说,她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坚忍的灿烂
这世间有多少的苦难,便有多少的坚忍。——美国残疾作家海伦·凯勒。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许煌妹压根儿就不知道这话是什么人说的,有什么含意。但谁能否认,她的行动不是已经将其诠释得淋漓尽致?许煌妹的苦难,是幼小成孤、成人远嫁,是成家后的贫困、疾病和因贫困、疾病而导致的亲人离世、身心交瘁。然而,面对一桩接着一桩的不幸,看似绵绵无尽头的苦和难,她没有悲观、没有逃避,而是以异常的坚忍,咬牙克难,竭力维系着一个家的情缘,坚守着对家的道义。
透过许煌妹的坚忍,我们不仅为她的良心之美而感怀不已,也为她身上所绽放出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之炫而心生敬佩。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现阶段,绝大多数家庭伴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已经衣食无忧、小康有余,但确实还有少数像许煌妹这样的家庭,由于种种原因,过得很艰难、很不易。诚然,社会应向他们伸出援助关爱之手,而更重要的还是要像许煌妹一样,爱家人不离不弃,对苦难不屈不挠,以坚忍迎接希望。坚忍是意志、是品格,也是生机。正如乡亲们说的,许煌妹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那是因为她的坚忍,等到了希望吹动梦想的风铃。 (黄然)(记者高炜通讯员吴文杰) (编辑:刘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