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日报图文：为了逝者的尊严
14.07.2015 09:31
本文来源: 民政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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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之星”号客轮翻沉事件善后处置工作纪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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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民政厅负责人检查遇难者家属接待工作
监利县容城殡仪馆为遇难者举办的告别仪式
2015年6月16日上午，监利，天空阴沉，细雨霏霏。 当日8时30分，容城殡仪馆。在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后，徐柏安、孙惠珍夫妇的遗体在这里火化，并于次日最后一批踏上“回家”之旅。 至此，东船客轮翻沉事件遇难者遗体火化工作全部结束。 从6月1日晚9时28分不幸翻沉长江，到陆续被搜寻上岸、转运至殡仪馆，经过清洗、消毒、DNA鉴定比对、家属确认、整容、遗体告别，直至火化。 在“东方之星”号客轮翻沉事件发生以来的17天里，在省委、省政府领导下，湖北民政人用泪水和汗水，用爱意和敬意，送走了421名遇难者，展示了职业品格和担当精神，书写了我省乃至全国社会救助史上的珍贵篇章。 大灾面前爆发“民政速度” 2015年6月2日凌晨4时15分，来自省政府应急办的电话，拉开了湖北民政救援与善后的序幕。 省民政厅党组书记、厅长彭军接完电话后深知，有事故必有救援，有事故多有死伤，而保障救援与遇难者善后都是民政的份内工作。400多人生死不明，这可是件天大的事。 他连忙拨通几位省民政厅副厅长的电话。 当天14时，湖北省减灾委、省民政厅启动省级救灾应急一级响应，并成立彭军任组长，副厅长刘树生、赵显富和杨昌斌任副组长的前方工作专班。 6月2日凌晨4时48分，彭军、杨昌斌等7人驱车驶往监利。 5时许，刘树生、赵显富及有关处室工作人员从四面八方赶到办公室。 同一时刻，副巡视员汪虹波代表省民政厅参加省政府应急救援和善后处置协调会。 办公室电话此起彼伏，一条条信息在这里处理，一个个指令从这里发出，各方面力量向监利汇集。 ——保障现场打捞：紧急调运救灾帐篷、棉被和单衣。 ——保障搜救部队：紧急采购物资，派人做好救援部队饮食、饮水供应和打捞用具、油料补给等后勤保障工作。 重中之重是善后处置。 6月2日上午11时，省民政厅《关于做好“东方之星”号沉船事件遇难者遗体处置工作的紧急通知》定稿。 临近中午，省民政厅社会事务处处长彭文洁等匆匆扒了几口午饭，就怀揣通知出发了。 几项至关重要的任务迅速部署。 ——遗体分流：决定由容城殡仪馆统一接收、转运遇难者遗体，并向洪湖市和江陵县各分流100具遗体。 ——人员调配：分两批调集武汉、宜昌、荆门、仙桃、潜江、天门、襄阳、黄石、十堰、咸宁、赤壁、孝感、鄂州等地近190名殡葬服务人员增援监利、洪湖和江陵。 ——物资采购：紧急采购橡胶手套、防护服、一次性口罩、活性炭口罩、白床单、担架、装尸袋等善后用品。 6月2日，同一个早晨。 荆州市民政局局长詹宇生率班子成员和工作专班，冲破大雨，驶向容城殡仪馆； 洪湖市民政局局长杨志雄亲率24辆殡仪车驰援监利，当时他还没接到调车通知； 江陵县民政局局长陈木华紧急部署殡仪馆车辆、人员驰援监利事宜。 …… 整个湖北民政都在高速运转。 民政部部长李立国曾在一次会议上说：“县级殡仪馆在短时间完成所有殡仪服务，在国内县级城市极为少有。” 李立国表扬的是监利，但监利县民政局局长夏炎海却说：“这次，我们代表了全国、全省民政人。” 因为，在监利身边站着洪湖和江陵，在监利身后站着湖北和荆州。十几天来，湖北民政所有的精心组织、科学预判与果断决策，首先体现在“民政速度”上。 决定成败的关键枢纽 事后来看，在千头万绪的善后工作中，果断决定购买冷棺和冰柜，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枢纽之一。 6月2日7时30分，彭军一行到达事故现场附近。 下午，荆州、监利和洪湖等市县政府，以及省、荆州市和监利、洪湖等民政部门负责人在容城殡仪馆开会。 次日凌晨，先后参加省委书记李鸿忠和民政部部长李立国主持的紧急会议后，彭军又把省民政厅前方工作专班成员请到自己房间部署工作。 开完会，已经没多少时间休息了。 二十多个小时马不停蹄，各种会议、各种奔走、各种决策，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那么，各项部署是否已经足够周全呢？ 他的思绪转向了容城殡仪馆。 容城殡仪馆是全国殡葬工作先进单位，与沉船现场之间有简易道路相连。这里场地大，足够容纳帐篷、人员、车辆，千人餐厅也可保证工作人员和遇难者家属便利用餐。 另外，它还有大小吊唁厅10个，遗体保存和工作场所也能暂时提供…… 遗体保存！对，遗体保存。 彭军意识到，冷棺保存遗体时间有限，当前调集的移动冷棺数量不多。如果没有足够的冷冻、冷藏设备，大量遗体将加速腐败。“得买一些冷棺和冰柜！”6月3日一早，彭军就采购冷棺、冰柜一事向省长王国生和民政部部长李立国作了汇报。 6月6日，遗体大规模接收当天，417具冷棺和450门冰柜适时抵达。其中，有230具冷棺和399门冰柜是从河南、山东、江西等地星夜兼程运来的。 李立国部长评价说，这次善后之所以在某些方面创造了奇迹，之前对遗体的有效保护和处理是“首要前提”。 “谢谢你们，你们尽力了……” 湖北省善后工作前方指挥部指挥长、省委副书记张昌尔对殡仪服务提出了“四最三零”的要求，即用最大的诚意与爱心对待逝者，用最简捷的手续办理业务，用最大的努力满足遇难者家属要求，用最严的纪律确保工作落实，达到家属诉求零否定，服务零距离，问题零容忍。 据省民政厅社会事务处调研员、驻江陵县殡仪馆联系人张家安观察，这几项要求已成为殡仪服务人员的自觉行动。 无论多忙，他们也从不省略“请”遗体前的鞠躬礼。 容城殡仪馆，100多位从全国各地紧急抽调来的殡殓师不分昼夜地忙碌着。 让亲人走得安详一些，这是人之常情，殡仪服务人员也为此尽了最大努力。武汉市青山殡仪馆吕超曲说，如果遇上实在难以满足的要求，那就只能用加倍的努力让遇难者家属“宽恕”自己。 陈志亮，从武汉一殡仪馆赶来增援的小伙子。 一位天津籍遇难者家属找到他。老人头发花白，颤颤巍巍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交到陈志亮手上。“孩子，这是我妻子生前的照片，她爱干净，爱漂亮。请你把她打扮得漂亮些吧……”老人泣不成声。 蹲在这位爱美的阿姨遗体面前，陈志亮一边端详着照片，一边用清水、酒精、棉球，一点一点轻拭她的面颊，细心地为她最后一次梳妆打扮……“真是至死不渝的爱情啊！”陈志亮不由想到了自己身在武汉的妻子——此时的她正身怀六甲，自己却不能陪伴在她身边。 陈志亮干得满头大汗，吕超曲说得口干舌燥。 20分钟后，男子突然跪地大哭，哽咽着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你们尽力了……” 在殡仪馆另一处，在遇难者家属看不见的地方，火化师同样在尽力。 90后火化师杨希来自武昌殡仪馆，他与新婚妻子、整容师王冉双双请缨来到前线。 吕超曲、杨希他们的“尽力”和“体谅”换来的是认可与感激。 6月11日10时许，省委副书记张昌尔在洪湖新堤殡仪馆慰问了抱着骨灰盒走出来的张女士一行。 张女士扶着张昌尔的肩膀痛哭道：“你们是好人啦！把我们当亲人，谢谢你们……” 说着，她屈膝欲跪。 张昌尔连忙扶住说：“我们和你们一样深感悲痛。湖北将竭尽所能为你们提供帮助，希望你们节哀。” 细节无处不在 6月10日12时许，首届全国民政行业殡仪服务员大赛金牌获得者、襄阳市殡仪馆副馆长刘琳，干练地指挥着工作人员，为定于13时举行的又一场告别仪式做准备。“有了这些，”她挥了挥手中那一叠文件说，“什么事情怎么干、由谁干，都一目了然，‘有法可依’。” 她说的“法”，指的是善后工作指挥部制定的全套殡仪服务流程和标准，涵盖遗体确认、再次转运、殡仪服务、火化、遗物认领等所有环节，其细致、周详程度，就连刘琳这样的“老殡葬”也前所未见。 在各处现场穿梭巡查的省民政厅副厅长赵显富说，民政工作最讲究细致。这次善后，任何一个号码、一个环节、一个服务都不能出错。当前，全省民政系统正在抓“精细化管理”，因为细节既体现工作作风，也体现民政关怀。 细节体现关怀，细节无处不在—— 统一的骨灰盒、包装袋和吊唁流程，彰显生命价值平等； 三地殡仪馆各类场所标志个个醒目、统一，吊唁大厅全部温馨、肃穆； 冷棺核对、化妆核对、告别核对、火化核对、骨灰移交核对，杜绝一切错误； 遗体数量、车牌号、押运员姓名、回执信息、DNA取样编号等一一对应，确保转运万无一失。 …… 湖北民政注重细节的“工匠精神”，成就了各方满意的服务。 6月12日，省委副书记张昌尔在江陵县殡仪馆说：“这些天来，我去了很多地方，丝毫没有听到对善后处理有半点不满意，说明我们的工作态度、服务质量、安抚帮助方面下了大功夫。” 不留一丝遗憾 “东方之星”号客轮翻沉，是建国以来我国内河航运史上遇难人数最多的事件，搜救、善后中涌现出许多感人故事。 8日上午，洪湖市新堤殡仪馆女洗手间内，隐约传出低低的抽泣声。告别仪式主持人谈宇霞无法自抑，一手用纸巾擦拭眼睛，一手捂住嘴巴泣不成声。“为了减轻遇难者家属的悲伤，我们不能在告别仪式现场哭。可我们也是人，有血有肉，实在受不了！几百人啊！说走就走了！”谈宇霞说。 与监利邻近的新堤殡仪馆，分担了为遇难者善后的部分重任。为此，临时成立了一支35人的女子殡葬服务队，由殡仪馆现有女职工、洪湖市民政局女志愿者及系统内各单位派出的女职工组成，其中有5人的丈夫也一直在殡仪馆忙碌。这支服务队被编成防化、殡仪服务、冰棺抬运、登记核对、服务引导等6个小组。从6月2日起到善后工作结束，她们一直不曾回家。 没有专门的防毒面具，她们以口罩代替，以工作服代替防毒服。她们知道，任务繁重，100多具遗体的善后工作等着她们。她们中有的没有殡仪馆工作经历，便互相传授，互帮互助。累了，在服务室偶坐片刻，渴了，喝点矿泉水继续工作。 谈宇霞本是殡仪馆办公室工作人员。告别仪式主持人紧缺，她主动请战，接连主持了十几场告别仪式。一天，一位江苏遇难者家属提出，按照当地风俗，告别仪式要在凌晨4时举行。当天已连续主持4场告别仪式的谈宇霞二话不说，于次日凌晨3时就来到殡仪馆做准备工作。4时，告别仪式准时进行，她忙上忙下，边组织协调，边劝慰家属节哀顺变。连续工作过度劳累，谈宇霞晕倒在现场…… 叶琴，荆州市三八红旗手，是这支女子服务队的队长，主要与众姐妹负责抬棺搬运遗体。柔弱之躯昼夜连轴转，浑身上下酸痛不已，刺鼻的异味令她几度呕吐，依然坚持工作。 郑永红，身患尿毒症，每周要做两次透析。连续抬棺几天后，她晕倒了。负责人要她回家休息，她果断拒绝，继续工作。 马季红，家中小孩才一个月，叶琴劝她回家看看。“我走了，我的岗位谁来填？现在是特殊时期，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能因小失大，给单位添麻烦！”马季红虽然记挂嗷嗷待哺的孩子，仍坚守在殡仪馆。 在防化组，她们配合男工清洗、翻动遗体，让逝者以更自然的姿容出现在家属面前； 在核对组，她们一遍一遍地核对遗体编号，以及家属计划告别和遗体火化时间； 在殡仪服务组，她们细心抚慰家属，尽量满足家属意愿； 在告别仪式现场，她们虔诚站立，仪式结束后迅速搀扶家属，给他们以无声的安慰。 荆州市民政局干部徐青林是2013年荆州市十佳军嫂。6月2日凌晨，其夫参加搜救；6月4日，她受命来到容城殡仪馆。 没想到，一连多日，夫妻俩同在监利却无法见面，给丈夫带的换洗衣服也无法送出。听说5岁儿子连续两天尿裤子，她想，可能是孩子生活节奏被打乱，也可能是想爸爸妈妈了。 在告别仪式上，服饰整洁、神情肃穆的司仪，与家属一同默哀、鞠躬。有些家属的悼词有十几分钟，有些悼念仪式长达40分钟。 看到司仪鞠躬，有些家属会强忍悲痛，向司仪回礼，有的还会走过来，拉着司仪的手连声道谢。 这种认可与尊重，使这些年轻人在连日的劳累、悲伤、震惊中，内心涌起阵阵暖流。 历史记录了上面的故事，历史也记载了下面的片段。 ——监利县民政局副局长姜大胜，52岁。6月4日凌晨奔赴江边指挥所，三天两夜没回家，调度车辆320余车次。 ——江陵县民政局副局长徐方华嗓子哑了。6月8日夜，有遇难者家属因误会而情绪激动，徐方华上前解释却无法发声，只好不停地用手比划。家属感其诚，就不再说什么了。 ——监利县民政局副局长谢松青患胆囊炎。6月1日，他在武汉办好住院手续，2日下午却赶回殡仪馆忙了起来。他每天只休息三、四个小时，病情多次发作。 ——武昌殡仪馆业务科长杜威，38岁，患糖尿病。6月3日至4日，他连续工作16小时。 省民政厅社会事务处调研员、驻洪湖新堤殡仪馆联系员朱勇认为，搜救幸存者与送别遇难者，本质上都是尊重生命，有着同等的道德价值。 遗物：目睹一切却沉默不语 遗物的精神价值无可替代，遗物清理和认领是善后的重要组成部分。 6月7日，在江边，从部队手中，清理专班将遗物一件件搬过来，摊放到租来的渡轮上。 遗物分两类，一类是箱包，未打开；一类是零碎物品，混合装入纤维袋。 6月9日，4辆大货车将遗物一次性运回容城殡仪馆，当天，20名武警、30名志愿者和公安、司法、卫计和民政等各部门几十人对遗物进行消毒、清理、编号、登记、造册和司法公证等工作。 至6月10日凌晨3时，共清理出各类物件323件，能确认物主的有200多件。 6月10日上午8时，16个20平方米帐篷一字排开，遗物集中认领开始。 箱包、袋子、小玩具、布娃娃……一件件遗物，曾陪伴主人度过了多少快乐时光，却又在那个夜晚经历了何等劫难。它们目睹了一切，却沉默不语；它们沉默不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帐篷里，哀痛与怀念弥漫其间。有人怀抱着皮箱默默哭泣，有人抚摸着手机涕泪纵横…… 年轻志愿者一对一协助，轻声安慰，一起流泪。 监利县民政局党委委员、工会主席肖永红是遗物清理专班成员。他透露，截至端午节前，除了4件外，其余可确认物主的遗物均被领取。 6月9日下午，客轮导游、幸存者张辉找到了自己的拉杆箱和钱包，里面的身份证和5万元现金、2万元现金一分不少。 余正伟夫妇在客轮上开小卖部，这次妻子遇难。6月13日，他从重庆发来一张小背包的彩色照片。当天23时40分，小背包找到了，里面的2万多元现金原封不动。重庆民政人员当场打电话，余正伟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还有些亲属从遗物中收获了惊喜。 南京相先生找到妻子的相机，发现相机存储卡保存完好。当妻子最后的快乐影像出现时，35年相濡以沫的往事历历在目。 6月10日上午，邓先生领到了姐姐的相机。看到姐姐生前的留影，他热泪盈眶。 骨灰收到了，遗物领到了，在挥别伤心之地前，有些家属希望向监利表达一点感谢。 6月9日，无锡倪先生和子女，决定将先前为逝者治病募捐而来的8万元，捐给监利县4位贫困生。 6月9日，上海赵先生说，打算在监利开办企业，成立儿童帮扶基金，帮助监利困难儿童。 6月9日，常州黄先生捐赠5万元，资助监利特困生姐弟上学。 6月10日，上海金先生夫妇对湖北省委副书记张昌尔和上海市副市长赵雯说，想捐助一位贫困学生。“我们在这里失去一位亲人，希望再找到一位亲人”。 6月10日，先后有家属将遗物中的8828元现金和1万元现金捐给监利县慈善组织和“监利的父老乡亲”。 可以想见，“监利慰藉”将长久地驻留在这些遇难者家属的记忆中。 社会救助“监利模式” 如今，遇难者家属回乡了，前方专班撤离了，监利正在恢复往日的平静。 但湖北民政从这次大规模善后的实践经验出发，对社会救助问题的深层次思考没有停止。 2014年5月1日实施的国务院《社会救助暂行办法》，设计了“8＋1”（即8项社会救助制度和社会参与）的制度框架。 彭军认为，这次救援与善后，堪称是对“暂行办法”的一次全面实践。在这中间，监利县以社会力量积极参与为本质特征的“黄丝带行动”值得研究。 事件发生后，在党中央、国务院领导下，军队和有关地方动员起来了，交通运输、医疗卫生、公安、民政、安监等有关部门动员起来了，涉事8省市也动员起来了，再加上“黄丝带行动”，“暂行办法”所要求的“政府主导、民政统筹、各部门配合、社会力量参与”的社会救助格局显示了雏形，经受了考验，展示了威力。 从已有效果看，“黄丝带行动”不但使政府主导的社会救助交响乐更加波澜壮阔、雄浑完美，它还为将来应对类似重大事件提供全新思路。 彭军认为，湖北民政在救援与善后中形成的一些亮点、做法、规范和原则等，经系统归纳和理论提升后，可以上升为中国社会救助理论与实践的“监利模式”。 他说：“期待‘监利模式’这一湖北品牌能更好地保障老百姓安居乐业，期待湖北民政能有更大作为，以此缅怀和告慰442名‘东方之星’号客轮翻沉事件遇难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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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7.2015 09: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