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田:检察官帮我找回“死去”20年的儿子

28.07.2014  17:57

  本网讯(通讯员  李青 龚炬恒)“想不到我儿子还活着……整整20年了,如果没有你们,这辈子,我们父子哪还有机会再相见……”握住检察官有力的双手,70多岁的老人看尽沧桑的双眼此刻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一封奇怪的信函

  7月23日上午,黄冈市罗田检察院控申科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他既不举报,也不控告,更不自首,只在手里拿着一封信函。经检察干警询问,得知来访人系武汉市东西湖区公安局退休民警樊立国,因家乡出了一件怪事,受人委托前来咨询。

  原来,前几天,罗田县白莲乡上马石河村村部收到一份奇怪的信函,寄信人是湖南省长沙市岳麓区人民检察院,收件人却是该村失踪20年、户籍已被注销的樊中柱。事关重大,村支书在征得樊中柱的父母同意后拆开了信函:里面是一份没有加盖公章的《被害人权利义务告知书(审查起诉阶段)》。乡亲们无从判断文书的真伪,樊中柱的父母又目不识丁,更无钱去长沙确认真相。大家一致委托见过世面的退休民警樊立国到县里问个究竟。临行时樊中柱的父母还从床垫底下摸出皱巴巴的20块钱,说是要给樊警官作路费。

  67条通讯记录

  检察干警依据信封上提供的电话打过去,不通;通过上网查找岳麓检察院的举报电话,试图找到公诉科,仍然打不通。(后来才弄明白是长沙固定电话升位,网站没有及时更新而漏掉一个数字。)通过几次尝试都无法拨通对方的电话,樊警官失望地说:“乡亲们怀疑有人行骗,估计真的了。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徐维格说,他有个战友好像在长沙检察院工作,但多年没联系。于是他一个个的打电话询问战友,辗转一位长沙的战友,再通过几次询问终于找到了在长沙检察院的战友,在战友的帮助下,最后终于联系到了岳麓区院公诉科,确认了公文属实,并找到了樊中柱的电话。

  为确认是否是同一个人,徐维格随即拨通了电话,起初樊中柱拒绝承认,迅速挂断了电话,并拒绝接听,但细心的徐维格仍然从略带罗田腔的四川普通话里断定接电话的就是樊中柱本人。他转变策略,以短信的方式从孝敬老人的角度劝导已为人父的樊中柱,在一来一往的交流中,徐维格感觉到他心理开始动摇时拨通了电话,继续在电话中进行心理疏导,告诉他不管从前有什么苦衷,从今往后要担负起为人子女责任,要做好为人父母的榜样。听到这里,电话那头的樊中柱泣不成声,终于说出了前因后果。

  21岁那年他外出打工,因多次被骗,一无所有,在城市间辗转奔波,穷困潦倒,感觉无颜见父老乡亲,一直不敢与家人联系。尽管后来娶妻生子,但没有户口的他只能靠打零工,勉强糊口,再加上多年未与家人联系,巨大的负疚感,让他现在更是想都不敢想,更没勇气去问。去年夏天,他在去途经长沙时身上3000多元现金被歹徒抢走,向当地派出所报案时他填写的是罗田的住址。劫匪今年被长沙警方抓获,于是审查起诉时检察机关依法按他填写的地址邮寄送达了被害人权利义务告知书。

  到此刻,检察干警们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了。有人开起了玩笑:“来,我帮你数数今天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徐维格感慨地说:“在农村,两个孤独老人生活不容易,这是他们仅有的希望。67条通讯记录,能证明文书是真的,能到他们的儿子,值了。

  迟到20年的相聚

  趁热打铁,徐维格立即联系樊警官,将情况转告樊中柱的父母,并帮助他们迅速取得联系。村民们奔走相告,自发地聚集到樊家等待喜讯。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所有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许是近乡情怯,许是百感交集,一时间无人打破寂静,只有奔涌的泪水和急促的呼吸声,传递着20时年来的悲欢离合。

  “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舅父叫什么名字?”“你有兄弟姊妹几个?”那夜无人入睡,几部手机换班,亲人们相互倾诉着……各种识别,各种认证,时隔20年后曾以为生离死别的亲人们终于在电话中相见。

  在得知,自己失踪后,母亲哭瞎了双眼,在地里劳作时割断了手,父亲也急白了头发。在多年音讯全无后,家人以为自己已不在人世,办理第二代身份证时只得注销户口。如今父母年近八十,早已丧失劳动能力,全靠低保和女儿接济度日。樊中柱承诺下个月就带老婆孩子回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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