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水墨”概念——有关“实验水墨”

18.05.2015  18:54

    近来中国新水墨画院提出“新水墨”概念,从画院目前参与的艺术家来看,如邵戈、王非、南溪、刘子建,以及画院导师田黎明、王天德、刘进安、李孝萱、黄一瀚等,包括画院学术委员会委员贾方舟、刘骁纯、皮道坚、陈孝信、鲁虹,基本上都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并逐渐发展成熟的实验水墨阵营里的具有代表性的一批艺术家,以及十分关注实验水墨成长的一批理论家和批评家,所以就目前而言,画院提出的“新水墨”这一概念,还是较为倾向于实验水墨这一领域。当然,也有新的其他元素的吸收和介入,比如抽象水墨等。而且事实上画院也正在不断地扩大新水墨的艺术范畴,以及研究的学术领域。

    说到这里,有人可能会发问,甚至弄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实验水墨。简单说来,实验水墨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兴起,并逐渐形成重大影响,且延续至今,并将继续延续、发展和影响下去的一种文化现象和绘画探索运动。对于实验水墨,虽然至今还没有一个十分确切的定义,不同的理论家持有不同的观点,比如皮道坚先生在其《实验水墨回顾展缘起》中阐释说:“‘实验’一词包括‘表现性水墨’‘抽象水墨’‘观念水墨’乃至‘水墨装置’在内的各种现代水墨探索的精神特征的一种概括。简言之,实验水墨只是借用传统中国画材料与工具,创作出与传统水墨画艺术观念、表现语言和展现图式完全不同的艺术形式,从而反映出当代人的社会生活。”再比如殷双喜先生在其《实验水墨的文化意义》一文中也说到,实验水墨的内涵要大于抽象水墨,它包括了主观性很强的变形形象、符号化的图式、表现性水墨、材料拼贴及部分以水墨材料为主要媒材的观念性水墨装置与行为艺术。但有一点对于理论家们来说却有着一致的认同,即实验水墨是一种有关水墨画的探索,是区别于传统水墨的另一种新的绘画思维形式与绘画存在现象,正如刘子建先生所说,即在二维空间的工作方式中进行的、借助传统中某些精神文本重建当代水墨画意义背景的水墨画实践。

    而准确意义上讲,我们今天所说的实验水墨里的“实验”一词已不再是一个泛指的词汇,它已经是一个专有名词,是一个具体的所指和固定的称谓。也就是说,即使再过五百年、一千年,它依然会被叫做“实验水墨”。当然,它的出现,并非凭空产生的,有着其独特的时代环境、历史背景与文化需要,应该说是完全符合了绘画艺术发展的自身规律。

    众所周知,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刚刚开始不久,人们的思想有了大的解放,画家们也获得了自由创作的可能,特别是八十年代中后期,85美术运动的出现,以及那一时期理论界对“传统”进行了全面性的攻击和批判,再加上西方艺术思想的介入、李小山关于中国画“穷途末路”结论的提出等等,让大多数新潮艺术家们在欢欣鼓舞的同时,也开始了有关绘画的另一番尝试和探索。这便是“实验水墨”出现的历史文化大背景。但实验水墨的画家们并没有像其他一些新潮水墨的画家们那样表现得过于冲动而盲目,相反,多了份冷静的分析和理性的思考,对传统的态度也并非一味的指责和抗拒,而是在尊重的前提下,在坚持不放弃传统水墨这个本土所既有的媒材的基础上,试图找到或建立一个新的符合当代性的绘画语言体系。

    而至今经过几十年的尝试和探索,不但没有像一些批评家所担心的那样会走入歧途,甚至会出现夭折,相反,竟一步步地发展成熟了起来,以至于成为了当代美术史务必去关注和研究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性课题。换句话说,倘若当代美术史没有对实验水墨进行专门性的提及和论述,便算不上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美术史。因为实验水墨在当代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影响巨大的绘画流派和绘画现象,它的重要意义在于:在新的历史时期下,以一种自觉性、开创性的绘画思维理念和具有实验精神与实际价值的绘画探索实践,在尊重传统的前提下,对其作出了必要性解构和完全性颠覆与断裂的同时,大大开拓、形成和丰富了当代绘画的当代性思维、语言和方式,从而为当代及未来绘画艺术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学术性参考和极为必要的研究性范本。同时也在有力地证明着“在固有的中国画创新模式之外,确实存在着种种新的可能性与成功。

    实验水墨彻底解放了材料与工具的使用范围,也远远摆脱了所谓的点画、笔墨等传统性问题,正如刘子建先生所说:“实验水墨所主张的是尊重传统文化却又不因循传统文化的旧模式。”因此对于实验水墨的艺术家而言,任何自由且积极的表达都是有用的,都可以运用并呈现在作品中,以此用来表现对自我情感的释放、对人性本身的观照,以及对当代社会的关注等。而且实验水墨的艺术家们,经过几十年的探索、研究、思考、总结,他们的创作俨然已十分成熟,有关他们创作的理论支持也已相对完整,自成体系。如邵戈的城市垃圾系列、后知后觉系列、天地狱笼系列,王非的关系系列,南溪的3D水墨系列,刘子建的《迷离错置的空间》《宇宙中的纸船》《时间碎片》,王天德的圆系列、数码系列,黄一瀚的卡通系列,等等,都是实验水墨在一定时期内十分成熟的代表性作品,而且对于他们的作品,以及实验水墨当前的真实现状与未来的可能性发展,众多理论家和批评家,如贾方舟、刘骁纯、皮道坚、陈孝信、鲁虹、殷双喜、刘曦林、郎绍君、范迪安、王璜生、黄专、吕澎、杨小彦、曾春华、徐恩存等均给予了积极的关注与客观的阐述、分析。

    也许对于一般大众而言,这些艺术家们的作品在短时间内不能够被普遍理解和接受,甚至有可能会被看做是非驴非马、不伦不类,不过没有关系,这也恰恰说明了实验水墨本身所具有的实验性、探索性和前瞻性的特点。也正如于海元先生所说:“......这实际上正显示了他们对人们习以为常的观看方式与艺术观念的超越。也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具有了在传统的文化土壤上生发出新的中国当代艺术形态的可能性。”

    总之,实验水墨发展至今,越来越被受到重视与看好,特别在学术界,如国内外众多美术权威机构、大型美术馆、高等美术院校、专业性媒体等,均纷纷对其或给以举办展览,或给以收藏陈列,或将其编入教材,或将其重点推介,等等。因此我们完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尽管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实验水墨的明天一定会更加引人注目,也更加绽放光彩,因为对于实验水墨的画家们来讲,“实验”之于绘画、之于艺术,不仅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精神,更是一种执着的信念和必将实现的希望!(王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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