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解读男闺蜜 盘点国外时尚圈的模范“闺蜜”
电影《失恋33天》中王小贱掀起来了男闺蜜热潮。
网络时代,热词泛滥。最近传播甚广的一个叫“男闺蜜”,意指女性无话不谈的男性朋友。运用者自称或他称,年长或年幼,未婚或已婚,言必沾沾自喜。
然而,此称谓既师出无名,意蕴暧昧,又秩序紊乱,援人以柄,不忍目视和卒读。“男闺蜜”者,前身为几年前兴起的网络语“闺蜜”,溯源则及于解放前常用语“闺房”。词典释“闺房”为:“旧时称女子居住的内室”,即女性仰卧起坐和梳洗装扮所在,因事涉隐私,故非至亲至近人员不得进入。“闺蜜”据此引申,指女性朋友中最亲密者。比如谈话,内容可公可私,推心而置腹;姿势可坐可卧,抵足而并股。此等情景和画面,人无论大小,时不分远近,凡属男性都在禁止之列;即使两家通好、两小无猜,亦不被允许。因此“闺蜜”专指女性,与生喉结、长胡须的爷们无关。
一些女性尤其已婚者,张口闭口谈论“男闺蜜”,惹得男友、配偶及公公、婆婆大光其火,原因就在于它不只表述有误,还意味着说者交往着一个可随时陪床的异性朋友。这搁哪家都不能容忍。“男闺蜜”,说白了就是婚外性伴侣。
当然,似这般乱用、误用的新词为数不少。比如“女汉子”,指女性中性格、做派酷肖男人者,其恶其劣、其鄙其俗虽不及“男闺蜜”,一样难以听闻。“汉子”专指男性,与女子无涉。以女性限定,类似三岁孩童认知,矛盾又可笑。形容男人近于女性者,有一新造词汇叫“伪娘”,不如再次转化称作“伪哥”,意趣低劣,至少不连累创造者和使用者智商。
比如“屌丝”,许多时候和地方都不是可以挂在嘴上的词汇,而是被视为肮脏不堪的“秽物”。公共场合使用,不仅会被列为素质低下一族,还会被认为有冒犯女性嫌疑,是以众人皆知而慎用。雅好者辩称,词汇意义、情感因时变化,不必泥古不化。笔者见解是:以该词描述令尊令堂,看打爆你的头不!不能用在爹妈身上的词汇,千万勿用来称他人,也别作贱自己。
余如“有木有”“神马”等都大同小异,其非其弱其俗其鄙可一一解剖和指斥。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广泛流传,男女老幼咸以运用为荣呢?个中问题可察,当究。
其一,反智化趋势明显。中国文字浩如烟海,语言博大精深,叙事状物,足敷应用。但多数网络语言都背道而驰,要么只在平面上滑着走,不入其里,要么罔顾意义、常识、逻辑、情感,进行简单变化和配置,文字如小儿游戏,语言幼稚可笑。表面看,这是不成熟的表现,联系到知识和智慧在社会中的无力和少用,其实是反智主义作祟。
其二,鄙俗化大行其道。美好、优雅、崇高、公平、正义,诸如此类的美德,并非古人和强者专利,也是人类共同追求的目标。网络语言许多时候都不然。为了突出和抬高自己而恶俗化他人和自己尚在其次,没有是非、美丑、善恶概念才最致命。鄙俗的流行,反映了家庭、学校、社会教育的大失败,也折射出一个大国的形象正在矮化。
其三,动物性由弱变强。对文学、艺术、经济、社会等诸多方面不关注,不热爱,每天只念叨吃喝玩乐、衣着打扮,公开表达自己的物质欲望,甚至不加掩饰地传达个人的情欲强度,说明人的社会性在逐渐减弱,动物性渐趋增强。满足人的欲望没错,但欲望缩减至物欲和情欲就不胜其悲了。
其四,伪创造长驱直入。给蛇添上足就以为是龙,把农民赶进城就以为是城镇化,刚解决了温饱问题就以为是世界老大,如此创造,不能欺人,只堪骗己。网络新词频现,情形同此。不去挖掘真实、深厚、有趣的内容,只在表面上玩脑筋急转弯,如同一些人的成长,幼时称小金豆,长大成小圪捣,上不得台面,做不了正事。(山西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