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孙成刚——厚朴的笔墨 率性的情采
艺术简介
画家简介:孙成刚, 字颢然,号熙斋主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山东省国画院副院长、泰安市美术家协会主席、山东大学兼职教授、聊城大学兼职教授、泰山学院客座教授。先后师从著名国画家郭石夫、秦天柱学习花鸟画,并得到汤文选、姜宝林、郎森、赵宁安、王培东、王涛、孙志钧、祝焘、马振声、朱理存、李宝峰、郭文涛、陈政明、等诸大家的亲授。个人传记载入中国大型当代历史人物传记画册《中华齐鲁儿女》艺术家卷.
他的花鸟画很注意章法,构图大气、整体,画面的黑白、虚实,笔线的轻重、曲折,墨色的浓淡变化,都颇有韵味。在点擦皴染间,显现出他的艺术悟性与灵感。(节选自原文)
(邵大箴,当代中国美术理论家,国画家。历任中央美术学院教师、美术史系副教授,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名誉主任。)
清气满堂
——孙成刚的大写意花鸟
邵琦
大写意花鸟一道自青藤白阳以来蔚成大观,尤其近世吴昌硕、齐白石的接武,更是独霸一方,大抵已可视之为花鸟的代名词。
在中国画的诸多样式写意花鸟,特别是大写意花鸟是与其有着天然的相合性的,因而可以说二十世纪是中国花鸟画的大写意世纪,不仅出现了一大批杰出的大家,且也为历史积淀了丰厚的遗存,以及对后学者深远的影响。出生于六十年代初的孙成刚就是其中之一
孙成刚是如何喜欢上大写意花鸟的,我不得而知,但他为画好大写意花鸟而遍访名师却是可以从他的作品中得到一些佐证的。得名师指点可少走弯路,而这也是可以从他作品中见出的。
孙成刚的大写意花鸟画得如此中规中矩,我以为这和他的师承是大有关系的。一种望文生义想当然的看法是:大写意就应当恣肆狂放,弃置所有的规矩法度,所谓一任天性,其实这种文字只能写出来看看,不能照做的。
如果说大写意曾遭人病诟,那也正是信奉了此等忽忽之言的结果。因为艺术之为艺术不可脱离其自身的规范,而这也正是艺术家与常人的区别所在。至于那些为自己技法低劣而护短的固是别有用心,故不在此论。孙成刚的大写意花鸟表明,即便是以恣肆为特征,以宣泄为目的,狂放样式也是有其自身的规律和规则的。
孙成刚已经取得的艺术成就便是一个例证。习得规矩,便是拥有功力。而艺术的技法都是为表达艺术家的性情服务的。可以对一个画家尤其是大写意花鸟画家来说,功力深浅固然紧要,技法的适我性或许更关键。如果说功力深厚可以假时日以成,那么,技法的适我性就关乎于画家的艺术敏悟力了。
孙成刚的大写意花鸟作品虽亦墨沈淋漓满纸氤氲,却独有了别一番的清韵雅致。可以想见,画面上墨韵线条都不是随意放置的,而是经由反复酝酿后,从容不迫地施运而成的,因而他的画面上的这一份清雅,乃是于笔墨之间透溢而来的。
对于一位热爱大写意的花鸟画家来说,能基立于规矩,又能有一手适我性的笔墨技法,无疑是值得幸慰的,也是令人羡慕的。
渠宜书屋邵琦稿于海上
(邵琦,美术史学教授、研究生导师;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书画院画师,著名艺术评论家)
厚朴的笔墨 率性的情采
——孙成刚花鸟画评析
樊波
泰安有不少出色的画家,孙成刚乃是其中的拔萃者。在这些画家中,孙成刚并不以山水见长,而是以花鸟为能,然而与其他画家相比,孙成刚的花鸟似乎比较接近上述所说的醇朴、宽博的文化品格和气质。这倒并不是说他是在有意寻求和把握这一点,而是讲这一地区的传统文化自然孵化使之不期然而然地与其相合,并在他的笔墨情采中毫无矫饰地流露出来。
从画法渊源上看,孙成刚的花鸟可谓转益多师,但齐白石、潘天寿和李苦禅显然是他最为倾心的三位先师。不妨说,孙成刚的花鸟力求将这三位先师的画风在他的作品中重新组合起来,并发挥不同的建构作用。
从表面看,李苦禅的花鸟因素在他的作品中打上了最为鲜明的印记,其山石的形态和点苔、鹰、鹭、八哥等禽鸟形象的描绘都与李苦禅息息相关。孙成刚在师法李苦禅画风时很好地抓住了其“拙”的审美特点,其花鸟造型的奇拙,笔墨的迟拙,都在孙成刚花鸟的语言表现中得到了自觉的保留。
孙成刚很好地鉴取了潘氏画风中的“刚峻”的审美因素,并使之内化于骨,从而为自己的花鸟形态构筑了一个坚实而刚健的体骼。正是这样,所以孙成刚的花鸟决无促狭窄小柔靡之感,而往往是现出一派刚而大、拙而健的艺术格局和气象。
进而我们还看到,孙成刚在效法齐白石(包括吴昌硕)的画风上更是诚心诚意并深谙其旨。其瓜果蔬野的笔墨情趣与齐、吴的样式乃是气脉相通、心心相印,并很好地突显了齐、吴画风“朴厚”的审美特质。
我认为,正是这种“朴厚”的特质才与孙成刚的个性相符,或者说,才与由齐鲁大地培育而成的宽博醇朴的文化品格相合。虽然综合诸家画法,但我们看到,孙成刚对这些画法的接受、调和和融化没有丝毫勉为其难之感,仿佛自然嫁接在他的艺术天性之上,并且仿佛自然成为他艺术天性的一种延伸,进而又提升为他性灵情趣的自由吐露。
我相信每一个与孙成刚先生相识不久的人,都会由然感受到他那平易、沉稳、宽厚的性格内涵,继而复观其画,你会由然深信其人与其画的内在一致和贯通。这都表明,这些先师的画法非但未能成为他独立创造的障碍,而恰恰成为他率性抒写的很高的平台。
当今画坛一些人往往为了追求自己的风格而独辟蹊径。然而奇则奇矣,但大写意的风骨却不复继存。有的人堕入琐细繁丽,有的人流于奔纵痞肆,还有的人在油滑的路上越走越远,这决不是风格创造的正途。所以以吴、齐、潘为基点进一步加以拓展,实际上成了一个必要而又极为艰难的艺术课题。
孙成刚正是努力攻克这一课题的画家之一。从目前状况来看,他并没有急于表露自己的个性,也没有为了独创而进行人为的风格编造,他为日后的大器晚成留下了很大的空间和悬想。我想他一定知晓齐白石所说的“学我者生,似我者死”的道理,他也一定知晓调和诸家决非是自己的最高目标,他更知晓在当今画坛上自己的优势所在以及如何在未来的艺术历程中将这种优势充分展现出来。
我觉得孙成刚生于斯、长于斯、成于斯的泰安大地真正令人心羡。这一具有深厚儒家传统之地不仅为他的花鸟创作奠定了得天独厚的思想底蕴,而且也为他消融诸家、风格创造进而进“技”于“道”提供了审美契机。因而我深信,正值壮年的孙成刚,花鸟画的成就已然卓立,而他沿着吴、齐、潘的路数进行开拓的、未来的艺术业绩更是令人翘首以待。(节选自原文)
(樊波,南京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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