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国家卫生计生委关于乙肝疫苗调查进展媒体通气会文字实录

30.05.2014 04:03

本文来源: 卫生厅

时　　间：2014年1月3日11时地　　点：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出席人员：李国庆国家食品药品监管总局药化监管司司长
　　　　　　　于竞进国家卫生计生委疾控局局长
　　　　　　　赵铠北京生物制品所研究员、院士
　　　　　　　庄辉北京大学医学部教授、院士
　　　　　　　王宇中国疾控中心主任
　　　　　　　王华庆中国疾控中心免疫规划中心主任医师
　　　　　　　申昆玲北京儿童医院主任医师、教授
　　　　　　　刘红北京儿童医院新生儿科主任医师
　　　　　　　贾继东北京友谊医院肝病中心教授
　　　　　　　梁争论中检院生检所肝病疫苗室主任
　　　　　　　孙京林药品认证管理中心检查二处处长
　　主持人：各位媒体大家好，2013年12月24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管总局与国家卫生计生委联合召开过一次通气会，介绍对媒体所报道的乙肝疫苗一事组织开展调查等情况。今天我们两家再次联合召开通气会，向大家通报目前调查进展的有关情况。首先请李国庆司长介绍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开展的调查情况。
　　李国庆：乙肝疫苗的问题，媒体声音比较多，媒体的朋友们想到什么可以说什么，作为我们来讲，说话要靠数据。刚才宋处长说的24号的时候通报当时的有关情况，我当时说过一句话，检验的结果大约20天出来，这件事13号出来到今天是3号，跨了一个年，不过整好是20天，我说话还是靠谱的，我今天有了数据了，可以和大家说两句。
　　刚才我们也刚刚开了一个专家论证会，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其中有驻华办公室的官员和专家，有世界卫生组织总部专程飞过来的专家，包括我们国内的专家，一块对我们前期对企业现场检查和疫苗产品检验的情况做了一个论证。有些的相关问题，也请专家们提出一些咨询意见，会议刚刚结束我们赶过来，脑子还在那个会上。
　　应该说在处理这件事情的过程当中，我们和卫生计生委密切配合，这一段时间以来，大家一直围绕着这件事在工作。我听说12月31号于竞进局长他们一直工作到凌晨一点，他们比我辛苦。我1号还休息了一天，可以说我们一个活干了一生一世。辛苦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要解决问题，能给大家一个客观公正的结果。刚才我们的专家论证会也邀请了部分媒体参加，表示我们公开透明的态度。
　　我们从12月21号到27号总局派出了检查员和疫苗质控专家对康泰公司进行全面的检查，重点针对企业生产过程中是否存在污染和交叉污染，是否存在可能影响产品质量的改变和异常等情况，对企业的物料管理、生产管理、过程控制、生产车间、质量控制、质量保证体系等可能影响产品质量的各个环节进行深入细致的检查。并采集了相关原始数据，检查组检查了涉及8个批次产品的批生产记录和批检验记录，偏差、变更，涉及的物料、半成品的检验情况等，检查组认真比对了近三年来企业的年度产品质量回顾分析报告，因为我们说一个产品光检验合格是不够的，我上一次通气会也跟大家讲了，还要看它的生产行为是否规范。只有行为规范，产品合格我们才可以接受。仅仅检验合格，行为不规范，这个产品我们也是不接受的。
　　我们回顾了三年来企业年度产品质量回顾分析报告，环境监测数据，公用工程设施设备运行情况，仓储、冷连运输等记录，经过检查，该企业只生产乙肝疫苗一个品种，一个品种三个规格，就这一个品种不存在与其他品种共线生产，因此也就没有交叉污染的可能。该企业乙肝疫苗的标准，生产处方、工艺规程，操作规程以及记录等文件符合要求，企业原辅料供应商稳定。生产疫苗所需要的种子库，按规定进行管理。产品生产和包装按照批准的工艺规程进行操作，企业对生产过程中无菌分装区域实现全程动态监控，经对监测数据的检查分析，因为企业有监控，数据是实时采集的，我们可以在检查过程当中对它的数据进行检查分析。未发现导致产品污染的情况，检查组认为，康泰公司乙肝疫苗生产和质控与批准的一致，通过对乙肝疫苗的原液、半成品进行质量回顾，8个批次产品检验结果、工艺参数与企业生产的其他批次产品相比较，其各项检测结果均在合格范围内，且基本稳定，关键工艺参数在设定范围内，生产质量管理符合GMP的要求，未发现该企业在生产和质量控制过程中存在影响产品质量的问题，这是检查的结论。
　　在对企业生产现场检查的同时，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对涉及到的8个批次康泰公司乙肝疫苗进行了检验。2013年12月17日，湖南省食品药品监管局送检的康泰公司2个批次的乙肝疫苗开始检验。该2个批次样品分别来自湖南省衡山县、长宁市、汉寿县，两个批次样品来自于5个点，也就说2个批次5个检品，合计956支。检查项目包括：鉴别实验、外观、装量、PH值、铝含量、体外相对效力测定、异常毒性实验、无菌检验等。这些指标要分类的话可以分成三类，一个是安全性指标，一部分是有效性指标，还有一部分是反映稳定性的工艺稳定性指标，三个方面的指标。
　　检验结果显示，该2批次样品均符合企业注册标准和国家药典标准。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还将2个批次样品检验结果与同批次产品批签发时结果比对，各项指标没有明显变化，对康泰公司2010年以来申请批签发的346批乙肝疫苗进行了资料审核和检验，结果均符合规定，说明该企业产品数据一致性较好，质量基本稳定。
　　综合上述检验结果和数据回顾分析情况，未发现存在质量问题。我们抽样8个批次，另外6个批次还在检验过程当中，结果出来以后我们会及时公布。这两个批次是从5个点上抽的，这5个点的样品一是全部合格，二是数据一致，反映了什么问题呢，第一它除了反映产品本身合格之外，很重要的反映了我们在不同点上也就是我们整个的冷链系统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总局今天专门召开乙肝疫苗检验检查结果研讨会，世界卫生组织的疫苗专家专程赶来参会，对检查检验的相关资料进行了认真细致的审核，昨天下午工作了一下午，今天上午开会把所有的资料包括国家卫计委的病例分析资料进行审查，我们也邀请国内的很多知名的专家一块进行讨论。大家共同听取了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和药品认证中心对产品检验和现场检查情况的汇报，审查相关检查、检验的资料。对检查、检验情况进行了讨论分析，大家经过讨论，专家们认为检验检查的结果是客观的，是可靠的。专家的意见不更多描述了。
　　世界卫生组织专家对我们这一次检验检查的情况，包括我们两个部门对这一次事件的处理应对，给予了高度的评价。我们两个部门合作来应对这样的公共事件工作的态度，给予了高度的肯定。他们会明确给出一个他们的判断，根据以往他们了解的情况，以及根据这一次检查和检验的情况，这一次我们所说的事件出现了儿童死亡事件，初步判定和疫苗没有关系。剩下的结论就不是我来说了。对于公共卫生问题，世界卫生组织是有很高的发言权，他们用他们的方式正式的有一个他们对这个事件的态度，我今天转达的就是会上的意见。
　　前几天我们也向世界卫生组织通报情况，世界卫生组织也有一个书面的意见在网上公布了，大家应该看到了。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康泰公司乙肝疫苗生产规范，质量符合规定，我先通报这么多，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李司长，下面请于竞进局长通报一下情况。
　　于竞进：下面我把病例调查进展情况向各位通报。这次事情出现后，两个部门密切协作，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围绕产品的检验，现场的检查开展工作，卫生计生委围绕病例的调查和诊断开展工作。2013年12月13日至19日报告的5例怀疑与接种康泰公司乙肝疫苗有关病例，4例死亡病例初步判断与接种疫苗无关，待完成尸检等相关工作后，将做出最终诊断；1例重症已康复出院，该病例不排除疫苗引起的异常反应（过敏性休克）。暂停使用康泰公司全部乙肝疫苗后，12月20日至31日期间，各地又报告了13例怀疑接种康泰公司乙肝疫苗死亡病例，均为12月20日以前接种过乙肝疫苗。据了解，至少8例病例死亡原因已有明确临床诊断，家长在看到媒体报道后，怀疑与疫苗接种有关，要求重新进行诊断。经专家组再次诊断，目前9例已明确诊断，与接种疫苗无关；其他4例初步判断也与接种疫苗无关，待完成尸检等相关工作后，将做出最终诊断。
　　对以上18例病例流行病学分析发现，病例呈多样化的临床表现，主要死因包括重症肺炎、窒息、肾功能衰竭、重型小儿腹泻、坏死性小肠结肠炎、胎粪吸入综合征、婴儿猝死、先天性心脏病等，缺乏同一性；病例分布在9个省18个不同县区；除湖南省有2例死亡病例（死因分别为重症肺炎和婴儿猝死）接种同一批号疫苗外，其余病例接种的疫苗批号不同。另外，报告病例的死因构成与我国5岁以下儿童死亡监测系统报告的婴儿死因构成无显著差异。
　　引起疑似预防接种异常反应的原因主要有5种，包括疫苗质量问题、接种操作问题、个体异常反应问题、偶合其他疾病问题和心因性反应问题。病例的调查也是围绕这些问题展开。此次报告病例不存在心因性反应问题。从各地调查结果看，接种单位和人员资质符合要求，疫苗储存、运输符合规定，接种环节符合操作规范。
　　主要采取了以下措施：一是接到报告后当日派出中国疾控中心专家赴湖南省现场协助开展病例的调查工作。指导地方开展疫苗储运、人员资质和疫苗接种等各个环节的调查。二是迅速开展异常反应监测调查、接种率应急监测、技术指导等工作。三是指导各地做好乙肝疫苗供应调剂，要求各地继续做好乙肝疫苗接种工作。中国疾控中心也紧急下发通知，指导各地乙肝疫苗替代使用。四是组织临床（新生儿急救、儿科、小儿呼吸、儿科重症医学、肝病等）、流行病、疫苗学、药品不良反应监测等方面的专家，本着科学、严谨、负责的态度，对病例逐一进行会诊分析，指导地方做好病例的调查诊断工作。五是中国疾控中心就本次事件对接种率的影响进行监测，开展公众对预防接种安全信任度调查。六是召开媒体通气会，主动接受媒体访谈，就社会和媒体关注的问题进行解答，并利用有关网站宣传普及乙肝防治和疫苗接种相关知识。
　　主持人：谢谢两位领导的介绍。下面请记者提问，为了让大家都有提问的机会，一位记者只提一个问题。
　　记者：谢谢。我是新京报的记者，我们了解到近期1月1日之前深圳康泰、天坛、大连汉信三家企业的乙肝疫苗生产线没有通过新版GMP认证，这三家公司的乙肝疫苗占到乙肝疫苗市场的8成左右，现在乙肝疫苗特别是计划免疫的缺口怎么补？
　　李国庆：我注意到大家很关注这个问题，关于新版GMP的情况，31号总局已经在网站上公布了，发了一个公告，各位记者应该关注到了。我们按照新修订药品GMP的实施规划，从2014年1月1日起没有通过检查认证的无菌药品一律停产，这个停产针对所有企业。目前来看，我们总局网站上这些数据都有，无菌药品生产企业是1319家，到去年12月31号，尚未通过认证的企业接近40%。是什么概念呢，有500多家企业尚未通过认证，这是整体的情况，大家可以到总局的网站上去看看这个数据。大家关心的这几家疫苗生产企业，我知道大家关心是出于很多方面的考虑，疫苗能不能供应的上，这也是大家关心的问题。一个企业它什么时机申请认证，什么时机安排对它的生产线进行改造，这个是企业根据它自己的生产策略和生产的计划安排，来自主选择的。包括我刚才说的60%的企业通过，40%的企业没有通过，这也不是任何人事先设定的目标，都是企业和市场的选择。
　　特别是疫苗这样的产品就更加特殊，它的生产季节性很强。它要根据市场的它生产的季节性，根据市场的需求，来合理的安排它何时组织改造，组织改造期间就要停产，停产之前做好产品的储备，这是企业根据市场的情况自主决定的。
　　这里面有几个概念，大家要搞清楚。没有通过新版GMP认证的企业，自2014年1月1号起要停产，它在2013年12月31号之前生产的产品还是可以继续销售使用，一直到它的有效期结束。具体到这三家来讲，他们在乙肝疫苗当中的市场份额大体上占到75%，这个结果是市场竞争的结果，不是谁做的安排。他们这几家企业GMP认证的情况，大体什么样呢，深圳康泰已经通过了新修订GMP的检查认证，目前即将进入公示期。为什么要设定公示期，公示出去以后，这个企业通过认证，大家觉得这个企业有什么问题，可以来反映，如果确实存在问题，也会取消它的通过认证的资格。这样的例子是有的。公示期结束之后，如果公示期期间不出现问题，这个企业很快会恢复生产。
　　天坛生物大体情况是这样，天坛因为它这个位置生产疫苗不太合适，在主城区，他们正在搬迁，新厂区的建设工作正在进行当中。什么时间新场房建设完成，我们会及时给予认证。
　　大连汉信情况是这样，他们去年的11月份就已经在停产改造，什么时候改造完成提出申请我们会及时组织检查认证。能不能通过要看他们改造的情况，看我们检查认证的结果。
　　我们在实施药品GMP过程当中，我们既要保证药品GMP实施到位，也要考虑到市场的供应。一开始实施药品GMP我们就一直在和中生集团始终保持着沟通，特别是计划免疫产品，肯定是不能断供的。我们一直和他们保持着沟通，哪一个企业，哪一个产品，哪一家什么时间你的任务是做好储备，另外一个企业抓紧改造，让他们错开时间，保证我们计划免疫疫苗能够正常供应。实在错不开的，我们也让他们做好储备。
　　今年1月1号没通过的一律停产，这个基础上，我们通过多种措施来保证我们的供应，上一次发布会上，我就整个乙肝疫苗生产情况向大家做了介绍，目前除了康泰公司之外，其他的几家，5家生产乙肝疫苗有2500万支已经通过了批签发，大概可以用半年。能够保证我们目前市场供应是没有问题的，康泰公司他们已经通过了检查，天坛的搬迁也在积极进行，总体来讲是否通过认证，大家也不用过多猜这个东西，什么时间认证，企业根据它的市场情况，自主安排的。当然作为我们监管方来讲，我的要求就是严格按照标准，不符合标准的不能让它通过。只要符合标准的，我们会及时组织认证检查。
　　总体上判断，我们的乙肝疫苗供应应该是没有问题。
　　记者：我是凤凰卫视，之前我们看到结果出来说死亡的病例和疫苗没有直接的关系，之后大家还要再继续使用国产疫苗的话，咱们这边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保证国产疫苗是大家可以放心使用是没有问题的？
李国庆：中国的疫苗质量恢复公共信心，作为监管部门我们有责任，媒体的朋友也有责任。大家应该共同用负责任的语言告诉公众真相，让我们的公众能够恢复对国产疫苗的信心。
　　我说的恢复对国产疫苗的信心不仅是一个口号，我们的国产疫苗经过我们多年的努力，我们的质量总体上是有保障的，大家应该有这样一个信心。我上一次在24号通气会上，也跟大家谈了类似的一些情况。我也不引用更多的数据，上一次说的比较多了。我们国家的疫苗，我们现在从计划疫苗来讲，完全是靠自己的苗，中国的人口这么多，大家可以做一下调查，世界上有几个国家能够做到完全靠自己的苗来保证自己的计划免疫的需求。
　　而且这项工作进行这么多年了，问题出过，大家应该看到，今天很多专家在，一会让专家说。就像乙肝感染率以前接近10%，通过计划免疫的实施，现在降到了1%以下，这是多么大的成绩，完全靠我们自己的苗，其他的疾病我想也是我们消灭了多个病，都是靠自己的苗。包括像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他也并不是完全靠自己的苗能够满足他的计划疫苗供应。这么多年的实践，对我们的疫苗应该有信心。
　　另外，尤其是从近几年，我们国家一直是把疫苗作为一个战略产业，我上次讲到了，国家也公布了疫苗发展规划。我们这些年从监管系统来讲，我们接受世界卫生组织的评估，来提高我们的监管能力和监管水平。从企业来讲，我们也鼓励企业接受世界卫生组织的认证，鼓励我们的疫苗参与国际竞争，在国际竞争当中提高我们疫苗的质量，和提高我们品牌的效应，这个提高品牌的效应和公众信心是有关系的。
　　从质量标准来讲，我们这几年大幅度提高疫苗的质量标准，我在上一次也谈到，不再重复了。从生产企业来讲，生产环节来讲，我们实施新版的GMP，也极大促进了企业的生产质量管理水平和风险控制能力。从这些措施来讲，我想是多方面综合性的措施，第一使我们的疫苗生产，疫苗研发生产到监管整个系统，质量不断改进不断提高，另外我们还需要有很多的宣传工作要做，来恢复公众对国产疫苗的信心。刚才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也给我们提出这样的建议，多宣传多沟通，在这一点上，我真的希望我们媒体的同志，能够发挥更好的作用，谢谢大家。
　　于竞进：我补充几句，我赞成刚才李司长说的，首先，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我们国家免疫规划接种的疫苗必须立足于本国，国家对此也是高度重视。第二，我们国家从60年代开始推行疫苗接种政策，预防接种工作的成绩是巨大的。我举几个例子，在50年代末期60年代初期，我们国家麻疹的年平均发病率在十万分之一千左右，如果我们国家每年不实行接种，按照这个数字测算，仅麻疹发病每年会在1000万病例左右；没有实施疫苗接种前，我们国家每年脊灰的发病是2万到4万例，这些病例是终生不可恢复的残疾病例，通过接种疫苗，我们国家在1994年最后一个本土病例后，2000年实现了无脊灰目标。
　　这些成绩的取得，都是依靠我们国产疫苗，为什么到了现在，我们反而对自己国产疫苗没信心了。另外，从疫苗使用角度来讲，评判疫苗的质量很重要的一个指标是预防接种异常反应。疫苗对人体来讲是一个外来抗原，因个体差异，极个别的受种者会出现不良反应，发生概率很低，但不可避免。从目前监测结果看，我们国家预防接种异常反应发生率并不高于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范围，我们对国产疫苗是有信心的。
　　记者：我想问一下现在大家担心疫苗接种率的问题，有没有统计现在全国乙肝疫苗接种率有没有下降，而且对这个疫苗的不良反应的监测有没有一定的应急系统？
　　王华庆：这个事情出现之后，根据卫生计生委的要求，紧急启动常规接种的日报告工作，目前我们在10个省开展相关的监测工作。我可以给大家提供一个数据，在事情发生之后，乙肝疫苗的接种，在这些地区的调查，下降30%，其他国家免疫规划疫苗接种下降15%，尤其一些影响大的省份，下降的幅度要比这个高。刚才中央电视台记者也提到这个问题，关键是让我们老百姓认识到疫苗接种的重要性，刚才都谈到了疫苗接种所带来的效益，让他们看到接种疫苗的必要性。通过我们的数据来证明目前我们疫苗接种是安全的，应该提高这些有担心家长的信心。
　　我还可以提供一些数据，中国疾控中心围绕这次事件也做了一个调查，调查了701名儿童家长，通过调查，我们了解到有将近30%的家长对预防接种产生一个犹豫的心理。另外有20%左右的家长，不想带孩子去接种疫苗，这是我们非常担心的现象。刚才几位领导讲了，我们国家预防接种取得的成绩是来之不易的。我们国家在2000年实现无脊灰的目标，我们麻疹发病率和其他免疫规划相关疾病降到历史较低水平，这是几代人努力奋斗的结果。如果目前上述我们担心的状况持续下去，可能会在一些地区出现免疫规划疫苗针对传染病的流行，也不排除出现暴发的可能。从而会使我们几代人努力所取得的这个成果付之东流。国外已经有过这样的教训，尼日利亚就是因为这样的事件，导致了家长不去接种脊灰疫苗，不仅使这个国家小儿麻痹死灰复燃，而且使这个疾病传播到19个已无小儿麻痹的国家，由此带来的教训是非常惨痛的。
　　包括一些发达的国家，在历史上也有过这样的教训。由于一些媒体报道不科学的信息，使得群众对疫苗接种失去了信心，导致了麻疹和百日咳的暴发流行。在传染病降到非常低的时候，大家感受不到传染病的威胁，如果这个时候不去接种疫苗，它所带来的负面作用就是传染病的暴发。
　　记者：我想请问这次乙肝疫苗事情过后，婴儿接种疫苗是多种，对于其他的疫苗有没有除了GMP以外的额外增加的不良反应监测对企业生产过程的检查？
　　王华庆：我们国家建立了疫苗不良反应监测系统，2007年全国已经实现了网络报告，2010年系统数据由国家卫生计生委和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实现共享，所有的疫苗都是要进行监测的。这是一项日常的工作，每个月国家卫生计生委、食品药品监管总局、中国疾控中心、国家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中华医学会、包括今天所在的中检院的相关领导和专家，对于监测的不良反应情况进行研判。在遇到重大事件的时候，我们还会紧急启动这套机制，对相关的疫苗做出一个研判。我们监测的疫苗不仅对大家目前所关注的乙肝疫苗，所有的疫苗我们都要进行监测，进行分析和评价。
　　地方也在做相同的工作，我们这个系统覆盖了所有的县，各县、各市、各省也能够监测到这个情况，卫生计生部门和药监部门建立很好的沟通机制，对所监测的情况进行分析和研判。
　　李国庆：我们现在的记者很专业，提的问题是很综合的。从质量监管角度来讲，这位记者也提到GMP，GMP不是针对乙肝疫苗也不是针对疫苗，是针对所有产品的。我们会继续推进，GMP对药品质量监管是非常基本的制度，这是一个方面，对提高疫苗产品质量方面，这是一个方面的措施。
　　第二个措施，我们还是要继续提高我们的质量标准。这也是很重要的措施，目前我们国内生物制品或者疫苗类产品，我们质量标准和发达国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我们还是在不断提高我们的质量标准，用更严格的标准来保障质量。包括我们这次乙肝疫苗。
　　我们这一次之所以对质量检验很有信心，之前领导也问我，会不会出现像我们检验合格，但是还是有问题，这个就是看质量标准的水平了。我们乙肝疫苗的质量标准，我们保留了很重要的安全性指标，就是异常毒性实验，有一些国家在标准里把这个指标去掉了，这个指标需要用动物做实验。有一些国家强调动物保护。我们也强调动物保护，我们觉得保护人比保护动物可能更重要。我们保留了这样的实验，这样一个实验保障了我们检验结果。我们在异常毒性实验当中是能够发现安全性风险的，即使污染不足以导致动物死亡，对动物的生存行为，动物的体重增长，动物的进食，都会有所表现，这个指标对我们判断这一次事件是非常重要的指标。提高质量标准是我们很重要的措施，从整个监管来讲，我们会加强监督检查的频次，加强监督抽验的频次，通过强有力监督检查和监督抽验，及时发现我们产品当中的质量风险。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刚才我一开始通报了对康泰公司现场检查和产品检验的结果。我想补充一点，我们这个结论作为监管部门来讲，只是对一个事实的认定，不是对任何企业的担保。我们会坚定地按照高标准、严要求这样一个方针，加强对企业的监督检查。任何一个企业，我今天说没有问题，是基于一个事实，明天出了问题的时候，我们会严格依法处理，绝不手软。作为企业来讲，也要不断地按照GMP的要求，按照其他法律法规的要求，不断地加强它自身的管理，包括它的生产条件、管理、软件，加强它自身的管理。这样从多个侧面来使我们的质量能够有所保障，能够得到持续的改进。
　　记者：我是财新传媒的记者，我们看到中标的公告显示，康泰单一性来源的采购，请问如何准确理解单一来源，为何不通过市场竞争来保证疫苗的质量？
　　王华庆：2008年实施扩大免疫规划，原卫生部、国家发改委和财政部等5部门联合下发了一个通知。通知提到，经费由国家财政支付，各地实行政府采购，按照相关规定执行，而且要接受审计部门的监督。
　　主持人：谢谢，今天媒体通气会通报内容和提问环节就结束了。谢谢各位领导、专家，谢谢各位媒体。

本文来源: 卫生厅

30.05.2014 04:03

故

事

国家食药监管总局、国家卫生计生委关于乙肝疫苗有关问题媒体通气会文字实录 - 武汉
04:04 30.05.2014 卫生厅

国家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国家卫生计生委关于乙肝疫苗调查进展媒体通气会文字实录 - 武汉
04:03 30.05.2014 卫生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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