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明确受伤索赔难 农民工期待系上“安全绳”

09.09.2014  11:11

  绘图佚名

  近日,最高人民法院通报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工伤保险行政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根据规定,职工在合理时间内往返于工作地与配偶、父母、子女居住地的合理路线的上下班途中发生事故的,亦可认定为工伤。该规定的推出,让不少符合条件的人看到了维权的希望。

  然而,对于那些没有明确劳动关系的进城务工人员来说,在作业中受伤后因索赔困难导致家庭陷入绝境的状况仍难改观。连日来,本报接到多位农民工来电,反映他们在作业中受伤后维权艰难,家庭难以为继的状况。他们迫切希望社会能给予更多的帮助。

   木工装霓虹灯遭电击致残

  借高利贷治病拖垮全家

  来自湖北麻城的小邹今年24岁,年初,他跟着老乡到武汉打工,临时帮装修公司干点零活,每个月收入不固定。

  本以为可以慢慢积累经验,没想到刚工作没几天,小邹就遇到意外,遭电击身受重伤。

  5月1日上午,小邹接到一名电工熟人电话,让他去街道口某门店帮忙安装招牌木框。当天,门店老板要求将招牌内的霓虹灯装好,这本来是电工的活,不过电工为了省事,便让小邹顺便安装调试。

  虽然没有任何经验,但考虑到可以多挣钱,小邹就试着安装起来。谁知道刚接触到电线,他就被电到,经历连续3分钟电击后才被救下送医。

  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后,小邹保住了一条命,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两个月,他才渐渐恢复意识,不过脑神经受损严重,几乎成了“植物人”。

  雇佣他干活的电工只付了两万元医药费,之后再也没有出面。整个治疗期间花去的20余万元,全部由邹家垫付。因为家境贫寒,父母向亲戚借了很多钱,实在借不到了,只能找人借高利贷。

  如今,小邹每天需要做一次高压氧舱治疗,因住院费用高昂,父母只好在医院附近租房照顾他。即便如此,3个月的康复治疗仍需要10万元。“我们实在不知道上哪儿筹钱了。”邹爸说。

  8月27日,记者来到小邹位于武汉科技馆对面的住处看到,小邹目光呆滞,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颈部还留有电击的疤痕。“他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不知道康复治疗后会不会好点。”邹母边说边抹着眼泪。

  小邹已丧失劳动能力,属于重度残疾。

   农村修房子摔成重伤

  家中丧失唯一劳动力

  8月26日,同样来自湖北麻城的民工方师傅,躺在一六一医院骨科病房内,神情悲戚。几天前,他刚刚在这里被确诊为颈椎滑脱,若不立即手术,轻则全身瘫痪,重则有生命危险。

  方师傅原本在农村老家和几位乡亲组成了一个建筑队,专门给人盖房子。今年5月11日,他在一次作业中从3米高空摔下,头部着地受伤。工友将他送到当地医院后,经过几个月的治疗渐渐康复。

  为了尽快回归工作岗位挣钱养家,方师傅身体稍稍好转后就急于返回建筑队。工友们为了保险起见,于8月20日将他送到武汉一六一医院复查,结果发现他的颈椎已经滑脱,当即办理了住院手术。

  在他的家中,除了体弱多病的父母外,妻子患有精神疾病,孩子仍在上学,没人能来医院照料。出于同情,工友刘师傅一直待在身边忙前忙后,还组织其他工友一起筹集了2万元救命钱。“他前面已经花了8万元,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了,我们这些钱,也没指望他还上。”刘师傅说。

  据方师傅介绍,颈椎手术还需要花费10余万,工友已经帮忙联系了房主,房主家也不宽裕,可能也拿不出多少钱来。加上这个病是刚刚才查出来,到底跟盖房子摔伤有无直接关系都难说,后期索赔可能非常困难。

  如今,方师傅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社会救助,目前工友刘师傅正在四处奔走,希望能够申请法律援助以及争取更多的社会爱心,救救这位家中的顶梁柱。